看牛小枝说书

2008年10月11——12号，我连续两晚，在偃师市区全程观赏了河洛大鼓艺人——牛小枝的精湛表演，不知为何让我联想起宋代孟元老的《东京梦华录》中描写汴梁城的盛况。回到家，久久不能入睡，有感念于艺人的执着追求和河洛大鼓的辉煌余韵，遂写下这首拙作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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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下的偃师城，

沸腾了一天的生活尘埃落定。

今晚是退休工人的周末，

一样的月光，也是——

庄稼汉耕种小麦前的欢乐。

粉墨登场的是白酒和健身舞。

谈心，谈生意，谈天说地。

酒过三巡，舞跳一半，

剩下的节目无非带狗散步。

轧马路的恋人挪进树影，

汽车的引擎淹没洛河的涛声。

一场精心安排的河洛大鼓，

又能改变什么呢？

牛小枝穿越曲折的乡村，

穿越艺术和生活的尴尬局面，3 w6 E0 {/ Q: S2 S! \9 I

从夕阳下的车流和人群中，

随着傍晚的空气踏步而来。

她身穿玫瑰红的旗袍，

在报幕员的引领下，

在米黄色灯光的照耀下，$ z( q6 Z4 H; T  \. E6 w- r: I  y

登上茶余饭后的西亳之声舞台。

她携带着看家本领——

农耕文明的产物：河洛大鼓。

河——邙山背面的黄河，

洛——荡漾洛神倩影的洛河，

大鼓——跟海碗一般大，

接收过雨点，铜钱和掌声。

钢板则是大鼓的幕后英雄，

该出手时它铿铿铿、锵锵锵，

韭菜是壮阳，炊烟是迷茫，+ R3 `1 Y, ?+ ?.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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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诉不尽人事的冰霜和衷肠。

现场关闭拉闸门的商户老板，

扫一眼陌生的女说书人，

牛小枝才不管今天什么日子，

河洛大鼓中要风得风，

要日头有艳阳，

哭天喊地，山河摇落一池梦影。

今夕何夕，仰天长啸。

鼓声，板声，弦声，琴声，

对着谎言瞎话专门挑刺儿

i* I对着冒热气的生活打气儿，

每一声儿都严丝合缝儿。

人群中卖糖葫芦的汉子，

推着自行车扯嗓子吆喝一声，

观众的头一动不动，8 ]/ _* Q* z! x* S  }- o$ K+ A6 ~4 S

   横竖酸甜——只有

牛小枝的大鼓书说了算。

她屹立在舞台上，

俨然一棵会摇摆的柳树，

虎虎生风，白云飘飘。3 v) z: X. Z* l0 [)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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