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天倍人生传奇 听他书一大快事

日期:2015-06-27 23:58:29 作者: panqiuzhuan 信息来源:panqiuzhuan的博客 浏览: 查看评论 加入收藏

张天倍人生传奇 听他书一大快事
百般生意好做,唯有说书难蹚。紧鼓慢板好打,就是老难开腔。先学太太说话,然后再学姑娘。学会起落闪战,蹿蹦跳跃跟上。喜怒哀乐用准,才敢码头闯荡。这是张天倍自己对说书的亲身体验和总结。
2006年,河洛大鼓成功申请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。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河洛大地的著名艺人张天倍先生。张天倍,号玉林,清末秀才,河洛大鼓第二代艺人中的翘楚,人称“说书状元”,洛阳偃师李村镇西李村人。他凭着深厚的文化底蕴,对古籍或唱本再创作,剔除了许多暧昧、庸俗的情节和言词,在艺术上有了质的提高。他唱腔洪亮、圆润、细腻,音域变化丰富,动作潇洒优美。善以唱腔感人,以语气传神,以动作喻势,揉合吸收了河南坠子、越调等地方戏曲的唱腔和武打表演动作,形成了自己的鲜明特色,引人入胜。
河洛大鼓刚开始时,叫“鼓碰弦”、“钢板书”、“大鼓书”。洛阳俗称为“说书”。它必不可少的乐器有书鼓、鼓槌、钢板、坠胡,此外还有折扇、手帕、醒木等道具。表演时,说书者站在鼓前,一手执钢板叮叮咣咣,一手执鼓槌咚咚通通,嘴里说唱着或长或短的历史或现代故事,伴奏的坐在旁边拉着坠胡,随着说唱者口中故事情节的变换,旋律时而欢快,时而低徊。说到精彩处,真真做到催人泪下、荡人魂魄。听长辈们说,张天倍从小酷爱说书这门艺术,经常进出当时的李村街书场。为了学说书,他没钱买书鼓和钢板,就在家里用筷子敲击桌子,把两块铁锅片儿做钢板。当他痴迷于学说书的事情被家里人发现,遭到父亲和兄弟们的极力反对和斥责。但他没有因此而屈服,反而是全家人妥协了。后来他又当过几天的私塾教师,对于历史故事格外留意,这对他日后说《三国》、道《水浒》和《刘墉下南京》打下里坚实的基础。有人还说他在全国的曲艺比赛中荣获第二名,曾经和常香玉一道赴朝慰问过志愿军。更有人把他的经历编成故事,说旧社会讲究门第出身,曲艺行业则讲究门派,河洛大鼓也不例外。张天倍虽然是个聪明伶俐的大能人,学唱河洛大鼓无师自通、自学成才。但因为没有师父,就像孤魂野鬼,不被诸位大仙认可,当然也不能加入职业说唱组织。如何打破这个无形的壁垒呢?足智多谋的张天倍想了一个绝招。有一年清明节,张天倍购置了香纸供食,径直来到洛宁已故琴书著名艺人吕三壮的坟上,焚香叩首,三跪九拜,声音特别大,不仅是说给亡人听的,更是说给活人听的。只听他说:“吕老师父英灵鉴赏,弟子张天倍拱手上香,叩拜师父,望乞收吾为徒。收者,弟子也;不收者,亦弟子也。”这一拜就拜出了真师父,而且是个名师。那些大仙们无话可说了,张天倍开始正式加入说唱行列,行艺四方,凭借深厚的功底一鸣惊人,名声远扬。人们都争着抢着要听他说书,争抢不到的就要出怪招甚至损招了。有一次,张天倍正在伊川白沙说书,突然来了一伙“强盗”,不由分说把他架上一顶小轿,挟持到了登封。张天倍以为遇到了“绑票”,心里非常着急,暗自盘算如何化险为夷。谁知到了登封的一座山寨后,“强盗”们却对他恭恭敬敬,好吃好喝好招待,比亲儿子还亲,把见多识广的张天倍也搞糊涂了。有个首领摸样的人走近前来连忙鞠躬道歉说:“不这样能把您请来吗?想听您说书,不知到何年何月呢!” 张天倍哭笑不得,此刻他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帮山贼,尽管心里不快,不过他还是留下唱了好几天河洛大鼓。山寨里的人一个个听得手舞足蹈,佩服得五体投地,临走时除了给大量赏银外,还特意送他一头毛驴,一直把他护送到山下。

二十世纪的五、六十年代,想听一次张天倍说书,那是非常难的。一是他的名气太大,不亚于现在的天王、天后,人们都想听他说书,用现在的话就是粉丝太多。二是当时的文化生化匮乏,娱乐活动太少。我们西石罢村有三个青年人相继拜在张天倍门下,跟着他学说书,有了这层的师徒关系,我们村自然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。
我听张天倍先生的说书时,他已经年届七十。那天晚上,全村的男女老少都齐刷刷的集中到了村东头的一片空场地上,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。我们小孩子们为了看热闹,早早的就挤在了为说书人搭建的台子前边。大约晚上的八点时分,只见有一个满头银发,银髯飘洒的老者走上说书台,台下顿时一阵轰动,继而是一片掌声。现场的情景告诉我,这个有着道风仙骨的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天倍。只见他走近桌前,右手拿起鼓槌,咚、咚、咚.....连着敲了九下。接着左手高举着钢板叮叮当当有节奏的在空中回响。那闹哄哄的场面刷的一下变得鸦雀无声。鼓声一停,张天倍把双手抱拳于胸前,开口说道:“列位看官听众,各位父老乡亲,今天来到了贵乡宝地,承蒙大家厚爱,来为鄙人捧场,我在这里深表感谢了。”说着他向台下恭敬地鞠了一躬。接着,他又说道:“下边我先为大家唱上一曲压场小段武松打虎。”说着就唱开了:“你们稳坐不用忙,听在下这破喉咙烂嗓子就慢慢地道来吧。”当他唱到:“那武松正在青石板上睡得香,忽听得一声长啸震山岗,这一声长啸不打紧,惊醒了酒醉的武二郎。武松睁眼仔细看,原来是一只斑斓猛虎到近旁。武二郎翻身猛一跃。”唱到这里,只见张天倍身躯飘转,左脚点地,右脚飞起。一个漂亮的彩脚瞬间完成。就这一个动作,潇洒,利落,干净。对于一个老者来说,如果不是功底扎实,那是根本不可能的。台下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。有听众说,这个动作他年轻的时候是飘身一跃,跳到他身后的太师椅子上的。那比现在要更加精彩了。
压场小段唱罢,张天倍喝了口水,稍作休息,就接着唱道:“太阳出来冉冉升,照亮了祖国四大京。东京汴梁今开封,西京原名长安城。南京旧时称金陵,北京本是燕山城。你要问今天说的啥,请听刘墉下南京。”哗、哗、哗,台下又是一片掌声。张天倍虽然年纪大了,但他依旧口齿清楚,唱腔悦耳。根本没有因为刚才的压场小段而有丝毫的减弱。在刘墉表家乡时的一大段唱词五十多句他一气唱完,赢得台下听众再次一阵喝彩。在里边时间久了,我要撒尿,但怎麽也从人群里挤不出来,最后还是有个人把我推上他的肩膀,我从水泄不通的人墙顶上慢慢爬着移动了出去。
就这样,一个星期过去了,刘墉仍然在北京。大家伙听的着急了,这天晚上开书前,有人在台下议论,说:“这么多天了,刘墉真的该到南京了”。此话被张天倍听到了,一开场他就向大家边唱边说说:“说书的嘴,唱戏的腿。刘墉微服离北京,没有大炮响连声。没有同僚来践行,没有亲朋来相送。但他心中暗欢喜,因为身旁紧跟着国母娘相赠的八燕镖师黄九龄。他后脚还在北京地,前脚踏进了南京城。这一进南京不打紧,耶律洪太师铜铡下边要残生。”哗-----台下顿时掌声雷动。可以说现在的追星族,与过去老百姓们追星的热情相差太远了。张天倍被人们崇敬和爱戴的光环,要压过当今的任何“大腕儿”。
 
这真是:人名树影雁留声,百姓心中有杆秤。艺术大家不需评,总有佳话被传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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